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看起来漂亮而又瘦弱的女人能做什么?
在此之前,谁都不会认为这样的人在肮脏的地下世界中能有一席之地,但偏偏席昭然就闯出了这样的一席之地。
她的本事让很多人都自叹弗如,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经济犯罪案硬生生的让她死开了一个口子,最后的就是一桩铁证如山的案子,想翻都翻不了,你想要保外就医?也可以,除非那人是个精神病,下半辈子永永远远的在精神病院待着,不然的话就绝无可能。
奥布力没想到自己会捡到一个这么大的宝贝,他从最开始的目的就只有乔白,包括留下席昭然,也是为了抓住乔白的软肋,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手中的人质会给自己如此大的惊喜。
奥布力很高兴,但在高兴的同时他也十分担心。
越是有能力的人才越不好掌控,越是有能力的人,才越是不好威胁,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你一口,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席昭然察觉到了奥布力面对自己时的变化,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下的一桩桩事情,依然过着每天都被监视的生活,然后数着乔白离开的日子。
乔白自从离开后就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席昭然几乎都以为那个男人死在外面了,忙碌与刺激的生活让她没有去想很多,所以当她闲下来的时候就觉得乔白好像是自己上辈子认识的人一样。
转眼半年就过去了,这半年,席昭然一直都待在罗马为奥布力做事,她都已经记不清自己遭遇了多少次的刺杀,已经记不清了自己将多少人送进了监狱,又将多少人从那个牢笼里拯救了出来。
但这样有名的人认识的却很少,但只要是认识她的,就必定是站在这个圈子里最顶端的那些大&佬。
乔白也从各种渠道了解这席昭然的生活,但每次他看这个人的时候都感觉十分的陌生。
“乔哥,咱们该走了。”唐北站在他身后,看着人低声说道。
乔白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茶几上,从他手中拿了外套搭在了手臂上,“罗马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整合完毕,所有的关卡都是咱们的人,运输这方面,没有人敢从咱们嘴里夺食。”
“那便好,事情不要做的太绝,咱们能吃下五分利便好,给人一条活路,便是给自己一条活路。”乔白冷声说道,如画的眉眼失去了往日里那抹伪装起来的柔和,整个人都似乎完完全全的改变了一般。
“我明白。”唐北点头,“今晚行动吗?”
“已经都布置好了吗?”
“是,有九成的把握,对方逃不掉,除非天公不作美,不然的话咱们就绝对没有失败的道理。”唐北恭敬的应道。
“那是他的命,也是咱们的命,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了。”
乔白打开了房门,“将那些资料都烧了吧,从今以后,完全用不到了。”
唐北抬眸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应了一声是,打了一个电话叫人将乔白房间里所有的资料都处理掉,然后便开车跟他一起出了门。
乔白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世界,他觉得这个城市熟悉而又陌生,好像以前跟谁来过,但跟他在一起来的人有很多,他也拿不准自己想的究竟是谁。
越是繁华的城市,到了晚上便越是能看出那份绚烂跟奢靡。
但乔白却一直都觉得这样的绚烂比不上那茂密的山林之中的点点光芒,因为那种如若隐世一般的灯光才是这个世界最为昂贵的财产。
车子停在了赌场的门前,有门童过来将车子停好。
乔白穿着白色的风衣,领子高高的竖起几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脸颊,头上的礼帽压得很低,再加上大大的黑色墨镜,彻底的隔绝了一切人的目光。
唐北走在前面,熟悉的进入了那挥手之间就是成千上万的场所。
他换了筹码,礼帽的拒绝了凑上前来的漂亮姑娘。
“乔哥。”
“你自己去玩儿吧。”
乔白摘了帽子拿在手中把玩,他扫了一眼虽然人多但却依然显得有些安静的赌场,一个人缓步走到了休息区。
一杯不知是什么年份的香槟酒,一叠精致的甜点。
乔白靠在沙发上,手指捏着酒杯轻轻的摇晃着,他在寻找自己的目标,却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当成了目标。
“先生,一个人吗?”
穿着低胸露背礼服的金发美女摇晃着腰肢走了过来,她单手撑在了乔白耳侧的沙发靠背上,弯下了如若水蛇一般的腰肢,吐气若兰,胸前完全暴露的风光能轻易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乔白抬手将墨镜摘下,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双眸若水的女人,张口就说了一句意大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