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胸口的圆润隔着薄薄的布料与林羽翼的相互碰撞到一起。
“解开领带。”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羽翼只听到温婉蔓冷淡地开口,哪里有半分刚从欢好中抽身的模样。
有恼怒的情绪在林羽翼的心底涌起,他快速地翻身将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原本雪白的小手上因为血液不通,微微地泛青了起来。
却见温婉蔓用尽全力地推开林羽翼,冲入到卧室内将门反锁。
林羽翼坐在沙发上,意大利黑色真皮沙发之上还有两个人留下的痕迹,亮亮地粘在上面。他的手指轻抚在上面,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紧阖着的房门内温婉蔓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林羽翼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身体的发泄之后是心里上更大的空虚。
如果温婉蔓真的要给甜甜找个后爸?
这样地想着,林羽翼的眼神再度阴霾了开来。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甜甜是他的女儿,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不知过去多久,紧闭着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温婉蔓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落在地毯上阴开一片。
林羽翼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小型行李箱,像是要将那东西看穿似的。
“你要去哪里?”
森冷的话语响起,眼里透着寒芒!
温婉蔓没说话,泼墨似的青丝长发披散在身后,看样子是刚刚冲完澡,凌乱而又湿漉漉的,不停向下滴着水珠儿。
身上的香奈儿黑色大v领的长裙已经被她换下,她随便地从衣柜里找了件衣服套上,纤细白皙的身体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之前欢爱过的痕迹也被掩在衣服下面。
发梢上淅淅沥沥的水滴落在地毯上,寂静的空间里就连那声音都听得清晰。
削瘦的小脸被青丝映衬的更为白希,秋水般的瞳眸落在不远处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眼神里的平静叫人捉摸不透。
阳台上之前洗过的衣服还在随风飘散着,可林羽翼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恐惧。
“你说过要用婚姻困住我,你要让我一辈子都在这座死坟里挣扎,还说这场婚姻是你对我最大的惩罚。”
她浅浅地开口,竟让林羽翼听不出其中情绪。
林羽翼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温婉蔓都记忆得清清楚楚的,就连表情都是。
林羽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知道温婉蔓此时提出这些做什么。
“周雨梦死而复生,当年你将我困在婚姻这座坟墓里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什么时候你提出离婚,我都可以接受。”
温婉蔓的手指扣在皮箱拉杆上,嘴角竟还勾起了一抹笑。一场令人精疲力竭的欢爱过后,她的双腿还是无力的。彻底地洗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快速地恢复冷静,刺骨的寒意丝毫不亚于她手指的温度。
她是真的清醒了,清醒过后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林羽翼猛然间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心头犹如晴天霹雳。他深邃阒黑的眸间陡然地沉了沉,宽厚的大掌倏然地收紧,就连青筋都清晰的鼓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无声,温婉蔓也懒得在多说些什么。反正林羽翼也不爱自己,离婚了也算是对他的解脱。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和周雨梦在一起了。
“林太太,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是要离家出走?”
陡然的,他轻笑出声,声音人,说不出的诡异。
温婉蔓的脚步却没有停下,也没说话,只是向着门口走去。
林羽翼大步地迈向她,步调急促。
温婉蔓见他靠近,防备似地倒退一步,原本冷静的眸光里透着提防。她手上被绑的淤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去,她可不想要因为他的关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准走!”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此时的林羽翼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血脉翻腾的模样令人看了尤为害怕。
尤其是当他看见温婉蔓用着提防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心头更是不悦!
“我有说过我会跟你离婚么?我有准许让你离开这里么?你想要去找谁?甜甜的后爸?”
林羽翼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摁在温婉蔓的手臂上,那力道令温婉蔓都感觉着骨头酸疼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