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好母亲,走出病房,她觉得有必要给陈司亦打个电话,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打这个电话,还是打一个吧!
从小母亲就教育她要做一个感恩的人,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拨通了陈司亦的电话。
陈司亦坐在办公室里,拿起手机,他很诧异颜希瑞会给他打电话,他接通电话:“什么事?”他想,不会又是什么质问我、骂我之类的话吧!
“哦!我只是想给你说声谢谢!”颜希瑞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陈司亦却一字一句的听得非常清楚。
“你说什么?”他故意的问道。
“我是说谢谢你帮我母亲治病!”颜希瑞说道。
“嗯?你是颜希瑞吗?我怎么听着不像啊?你是在对我说谢谢吗?”陈司亦故意的调侃她。
“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别人对我的好,我一定都会记得,我都会报答的。”颜希瑞很严肃的说。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较真,陈司亦突然觉得很好笑,他故意问道:“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呢?”
“我……”颜希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以她对陈司亦的了解,这个家伙无非就是想占她的便宜而已。
“你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偿还的,只是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能力,请相信我,我会慢慢还清的。”颜希瑞说道。她不想欠任何人。
“好啊,那你就慢慢还吧!”陈司亦说道。
他挂断电话,自己哈哈大笑了一阵子,这个女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她既然说还,那我就想办法让她还吧!
他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坏笑,仿佛他天生就是来整颜希瑞的,颜希瑞天生就是来被他整的,真是一对冤家。
颜希瑞虽然嘴上说一定要还这份人情,但是她该怎么还,什么时候还清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她返回病房,刘芳已经又睡着了,护士拔下输液的针,就出去了,颜希瑞心想不管怎样,妈妈的病好起来就是她最大的安慰了。
她来到主治大夫办公室,询问母亲的病情。
她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大夫在里边说了声:“请进!”颜希瑞进到大夫的办公室,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夫,年龄也不过四十多岁,她面相和蔼,给人一种亲近感。
颜希瑞以前听说陈氏疗养院聘请来的医师都是国际著名的专家,而且都是博士后的学历,只是她没想到这里的大夫都这么年轻,而且技术还那么好。
大夫看了她一眼,问道:“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颜希瑞尴尬的说:“哦,大夫,我是贵宾病房刘芳的女儿,我想过来了解一下我母亲的情况。”
“哦,原来你是病人刘芳的女儿,你妈妈的病和上一家医院诊断的一样,不过,我院虽然设备、医疗都先进,但是你母亲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现在虽然得到了控制,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情况也不容乐观。”医生对她说道。
“大夫,我母亲的病我也清楚,只是她有时候会好的和正常人一样,有时候一发作就很严重,是怎么回事?”颜希瑞问道。
“你母亲的病最忌讳的就是受刺激,你一定要稳住她的情绪,她的病情经不起大起大落,你是她的女儿,应该注意这一点。”大夫提醒着。
“嗯,是的大夫,大夫,您跟我说实话,我母亲的病还能治愈吗?”颜希瑞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的母亲已经经历过两次这种大手术了,要说治愈不大可能,只能说能慢慢恢复起来已经很不错了,即便是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强很多,但她以后的生活,也不得不靠药物来维持生命了。”大夫对她说道。
“而且,你母亲的病在国内真的很罕见,我们用的药物,基本上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这个你要有心理准备。”大夫又告诉她。
要有心理准备?颜希瑞觉得当头一棒,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母亲的寿命已经不长了,还是说进口的药物很昂贵,或者说医生的意思是这两者兼并,都有。
颜希瑞不知道怎样离开大夫办公室的,她总以为母亲进了这家疗养院,病就能完全治好,想不到,再好的医院,也有救不了的疾病。
妈妈,可怜的妈妈,颜希瑞想着,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抚养长大,不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克服,帮妈妈挣医药费。
刘芳又在疗养院住了几天,精神恢复的很不错了,她也能下地走路了,她主动要求出院,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为了她到处奔波着打工赚钱,她太心疼女儿了。
颜希瑞当然不会同意,虽然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是她希望母亲能在这里好好的养养身体,毕竟这里的条件好,还有专门的护工来照应着。
趁着颜希瑞不在的时候,刘芳独自来到护士站,问护士自己能不能出院。
护士查了一下她的档案,说道:“阿姨,您不能出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专门来叮嘱过,让您好好的在这里调养。”
这小林还真孝顺,刘芳心里想。她哪里知道这年轻的小伙子,哪是林子昂,只是陈司亦派来的助理。
刘芳没再说什么,自己慢慢地走回病房,她还在想着女儿和林子昂如果能成为一对夫妻该有多好,只是自己现在的身体,如果再和林子昂在一起,那不是一起拖累他吗?
哎,我可怜的希瑞,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刘芳又开始自责了,自己的女儿遇到喜欢的人都不敢和他在一起,之前还被前夫欺负,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竟跟着添麻烦了。
自从知道母亲的下落后,颜希瑞更加勤奋了,她白天在企业上班,晚上一连串的打着好几份零工,她虽然觉得很累,但她一想到母亲的身体,便浑身充满了动力。她仿佛也不知道什么叫累了,能把母亲的病治好,是她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