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有各种花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不浓郁,淡淡很是好闻。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花圃中,正巧将戏花蝴蝶照亮。
几缕碎光透过镂空窗户洒进屋里,照在梳妆台的桃木红豆发簪上。
下一秒,发簪被一只瘦削的手拿起。
看着发簪,握着的手忽然用力。
“你来这里干什么!”
清冷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纱帘之后云念卿裹着红衣。
似刚沐浴出来,头发湿哒哒,脸上还带着水珠,红衣包裹犹如一朵即将绽放的红玫瑰。
娇艳欲滴。
君殇紧握的手微松,桃花眼暗了暗。
“一日没和离,你同孤就一日是夫妻。”
“孤来找自己的夫人有问题吗?”
云念卿冷眼看着,甚至连反驳都没有。
那目光,就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如果觉着太晚了,提前是个不错的选择。”
君殇神色一滞,被云念卿的话噎的说不出话。
只能紧紧攒住手中桃木红豆发簪。
“啪嗒。”
清脆断裂声响起,桃木发簪在他手里一分为二。
云念卿瞳色皱暗,周身煞气横生。
断裂的刹那,君殇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仅片刻又恢复正常。
“紧张什么,不就是一支桃木簪。”
“你紧张的是他送的,而不是檀木簪。”
“他送的木头你视若珍宝,孤送的鲛菱纱,东珠你弃之如敝履!”
“云念卿!”
“你是孤的夫人,收其他男人送的发簪?!”
“三天两头待在一起,一点都不避嫌,当真以为孤死了?”
君殇越说越激动,脖颈出血管暴起,咬牙克制着情绪。
通红的双眸就像下一秒就要过来开打。
云念卿从始至终都是冷漠表情,没有一丝情绪变化。
在君殇一番长篇大论后,淡淡出声,“说够了吗?”
“说够了东西放下,赶紧走。”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
君殇心头一急,疾步上前从后搂住云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