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改日方便的时候,咱们可以切磋切磋催眠。”
提及催眠,容霁下意识摸上眼睛。
摸到遮掩轻纱白绫才反应过来,慢慢悠悠放下手。
他还带着白绫。
也就是说,刚才云念卿隔着白绫对他用的催眠。
还是在他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
云念卿唇角含笑,捏着茶盏往上提了提,“看看,古今催眠,谁更胜一筹。”
“哐哐哐。”
容霁还未来得及说话,就一阵敲门声响起。
扭头就见房门被推开,等待中耐心告罄的君殇走进来。
他下意识往身侧看,就见云念卿已经坐回了床榻。
原本两指捏着茶盏,现在改成了双手捧着。
肉眼可见的拘谨,跟谨小慎微。
表达出来的完全是初到陌生地方,警惕,戒备,还有惶惶不安。
更刚才游刃有余相约切磋催眠,判若两人。
“还没好?”
君殇语气不善,磁声偏冷。
容霁不留痕迹收回目光,颔首禀报,“太子妃有些拘谨,戒备心有点强,所以……”
“行了。”
君殇掠过他走向床榻,“你可以走了。”
“定时来查看康健。”
妥妥的逐客令,已经非常不满。
容霁颔首,转身离开。
“啪。”
房门关上,君殇走到床榻旁挨着坐下。
云念卿捧着茶盏的纤纤玉手缩紧,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君殇深邃桃花眼闪过一丝幽暗。
一闪而逝,快到无人捕捉。
只一瞬恢复温和,“卿卿感觉好些了吗?”
“可有,想起些什么?”
云念卿侧身对着君殇,低着头小弧度摇了摇。
“没事,慢慢想。”
“实在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云念卿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怯生生的像只误入闹市的懵懂小鹿,“你、你是我夫君?”
“对,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
“卿卿想不起来,孤就把以前的事说给卿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