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下意识点头,又慌又乱的。
谭思古放开她,躺了回去,过了会儿,沈灼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嘲一笑。这股尴尬,随着他这一声叹息和这一声笑,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沈灼动了动,离他远一些。
心想,他在国外那一个月,难道就没个人给他解馋?她还真不信。
那些个金发碧眼的大胸女人,哪个都会比她强,她指的是功夫……只要谭思古勾勾手指头,就能香柔满怀吧?他何必为了她忍着。
谭思古现在不知道沈灼心里的那些想法,他做事坦荡,从来不往歪门邪道上想。况且,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比着动物,多了几分自制力。
虽然,也有人说过,男人是半只禽/兽……
他坐起来,把自己整理了一下,再回去抱住沈灼时,沈灼还是心有余悸。
谭思古温着声音安抚她,“别动了,我要做的话刚刚就做了。怕么?”
说怕是不是很没面子?
怎么说她也是个少妇了,这种事,本能反应和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决定安安稳稳地呆在谭思古的怀里。
房间里陷入了平静中。
谭思古浅浅闭上眼睛,似乎决定睡觉了。
沈灼的心里空空落落,她看了他一会儿,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在这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里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谭思古,你腿上……那伤痕深不深?”
谭思古闭上的眼睛微动,低低说:“要看么?”
沈灼顿了顿,“不用……”
谭思古轻声一笑,睁开眼睛看着她,淡淡说:“挺深的。”
沈灼问:“为什么会受伤?”
他平静地说:“去救一个小姑娘,情况混乱,被那姑娘以为我是绑匪。”
沈灼敛住眉眼,低声道:“那个被你救了的小姑娘……还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谭思古说:“对啊,非常的,不知好歹——”
说实话,他这样的云淡风轻是很容易打动别人。
沈灼心底油然升起一份自豪,原因很简单。
这是她的丈夫,他不仅一表人材,聪明有才干,还是个英雄。
他这样年纪的男人,年岁,阅历,才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和青涩的男孩儿不一样,他们有骄傲的资本,他们同样有令人倾佩的条件。
而他,不曾显山露水,更不曾夸大炫耀。多么难得的本质,多么迷人的姿态。
沈灼偏过头去,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昭著一件事实——
谭思古,他在最好的年华,却遇见了最糟糕的她。
她很想问他,谭思古,你觉得值得么?
她也想问自己,沈灼,你是何德何能,能拥有他?
那时狼狈的交缠,是时光赏赐的最猛烈的巴掌。
她突然想起了婚礼之后那个雨夜,也是她和谭思古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