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沈倾权声音冷淡,“既然醒了,那就自己上药。”她将药瓶丢给他,起身,“休息好了就离开,我这不留人。”
“等等!”
少年忙叫住她,犹豫了下,“外面那些人……”
“我会应付,天亮后,你就离开。”
丢下这句,她出了屋子。
少年捂着伤,看向床边的药,须臾,还是拿了起来。
院中,丁泰他们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
“公子就不该救他!让他自生自灭的好!”
“总归只是一面之缘,就当行善了。你们伤势如何?”
“公子放心,没有大碍。”
沈倾权点头,“眼下外面乱糟糟的,先在此处休息,避避风头。”
酒楼那边一晚上不回,也不会引起人怀疑。不过,不能耽误太久。
“公子,嘉兴军朝这边来了。”
这时,黑子从外面匆匆而入,远处的巷子,传来阵阵脚步声。
嘉兴军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很快,就要搜到这边。
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
“你们先躲起来。”
沈倾权让他们躲起来,对二虎眼神示意房内的少年,随即扯散了衣裳,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又拿出一壶酒,往身上洒了洒,连灌了好几口。
很快,外面传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
沈倾权靠在墙边,默数了几下,这才不紧不慢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了几名嘉兴军。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军爷恕罪,小的昨晚喝了点酒睡的有点死,几位军爷来此有什么事?”
“姓名,籍贯!”几人绷着脸询问,沈倾权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说出。
来嘉兴,他们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身份。
检查了她的身份文牒,“张山,凉县人?两年前来的嘉兴?”
“是是,老家遭了蝗灾,所以不得不举家搬迁。”
“家中就你一个?”
“不是,小的还有倆兄弟,在码头搬工。这不最近来了大活,上面给的时间紧,就只能加班加点的干。”
最近确实码头新靠岸了几艘船,听闻是紧急官船。
三人也有所耳闻,打量了她几眼,疑心少了些。
“军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三人横了她一眼,“不该你打听的少大听。”
“是是,小的冒犯了。”她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就跟平常见到官兵的小老百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