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快回去吧。”
“嗯。”
严从心回去的路上,满腹心事,一直思索着唐思要分家文书是为什么。
反正不管为什么,准没好事儿。
她突然就很想流眼泪。
倒不是因为唐思利用她,而是她越来越发现自己的问题。
她不能与人共情,她时刻考虑的都是自己,她就像个冷血且心思恶毒的坏蛋。
这个想法让她很害怕,她只觉得浑身发冷,特别想哭。
她强忍着心里的难过,回了家。
昨晚跟苏沫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严逸坐在床边正凝视着苏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桂兰和严从玲在旁边屋子里刷锅。
严从心在门口还能听到张桂兰喊王安安的声音:“严从心上茅厕去了好一阵子了,你去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心。
这就让严从心更难受。
她觉得那种难受让她难以支撑。
她突然蹲在地上,双臂环膝,双手掩面,呜呜的哭起来。
此时的她,无助的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弃在大雨天的猫儿。
王安安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连忙上前将严从心扶起:“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严从心不说话,就只是哭。
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王安安就把她领到屋里去洗脸。
……
苏沫醒的时候,马丰雅已经离开了。
一翻身,就看到严逸坐在床边。
那一脸含情脉脉的样子,把苏沫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闭上眼晃晃头,苏沫再定睛一看,登时松了口气,果然是错觉。
哪里有含情脉脉嘛,严逸分明是拿着一本书在看。
她敲敲自己脑袋: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