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之后,云少桥心中更是警惕,因为来人他根本不认识,就连一丁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只见在他家的院墙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人。
看到满头白发,多数人都会想到老头子,可是眼前之人却并非什么老头子,此人面色红润,相貌堂堂,看上去仅仅三十多岁而已。从刚才暗器里蕴含的内力来看,如果对方是个老头子,那倒没什么奇怪。但现在发现来人却只是三十多岁,然而却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那说明什么?说明此人的武学天份之高,让云少桥只有羡慕的份!更说明了此人的武功凭云少桥现在的修为,根本枉法与之匹敌!
云少桥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世上竟有武学天份如此之高的人!云少桥此时人心情简直比刚才冷冽子对他的心情还要糟糕,毕竟,冷冽子只为自己惜命,而他不但人为自己保命,他还要保护母亲。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娘就在屋里,就在我身后,我绝不能放弃,绝不能!云少桥心里呐喊着,握剑的右手重新紧了紧,发麻的右臂也强行地忽视掉,背,也不由自主地挺得更直了。
徐断客一直盯着云少桥看,不放过他的一丝变化,见到云少桥从惊骇到失去信心,又再慢慢恢复信心,他的脸色的变化完全落到了徐断客的眼里。徐断客对云少桥的兴趣顿时浓了不少,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少年。
没想到此子倒真是个不错的苗子,心志如此坚韧,难怪那丫头会衷情于他!为了他,竟不惜和大人做对!不过想到这,徐断客目光顿时一寒,既然是这样,那此子就更不能留,哼!
大人。冷冽子见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着呢里头不由有些惴惴不安,世上又有哪个伙计愿意让老板看到自己无能的样子。可显然,今天这脸自己已经是丢定了,连争辩的余地都没有,所以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之后便站到一旁,一动也不敢动,虽然心里紧张的要命,可他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
哼!徐断客冷冷地哼了一声,根本看也不看冷冽子一眼,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对付不了,留你何用。
徐断客此言一出,冷冽子的身体明显地一颤,双拳不由自主地猛然一握,生怕他的下一句话就叛了自己死刑,他根本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不过好在徐断客目前留着冷冽子还是很有用的,所以并不打算仅仅因为这一次的任务失败而要他的命。
小子,剑法不错嘛。徐断客似笑非笑地夸了云少桥一句,不过云少桥却一点也不会因为被夸奖而古装有半点高兴,果然,他的下一句马上就让云少桥的心再一次往下沉,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天才,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过也就到今天为止了,还未成长起来的天才总是最容易夭折的,死了的天才就才也不是天才了,今天,你这个天才也会饮恨于此,真是有点可惜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之间到底有何仇何怨,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云少桥厉声问道,谁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我们本来无仇无怨,不过谁叫你自己非要找死呢?我们就只好成全你了。这话是站在一旁的冷冽子说的,他见徐断客似乎并没有处罚他的意思,所以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想的也渐渐多起来,他想到今天差点受到上司的处罚,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云少桥,他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完全都是这个云少桥给他带来的。他又想到了沐雪凝,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孩,那个他一直深深爱着的女孩,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才抛弃了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云少桥还未出现的时候,沐雪凝又何曾正眼瞧过他!
云少桥可不知道冷冽子心里是如何想的,冷冽子的这句话,完全让他想到另一件事上去了,于是又厉声斥问道:那你们完全是因为杨府血案而来了?当初我并没有查到什么,你们却如此来势汹汹,莫不是凌剑风那边已经快要抓到你们了?一想到这,他心里顿时又安定了不少,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推断很有可能,那这岂不是说明,妹妹杨思怡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一想到杨思怡如今真的很安全,不由得他不开心!
按理说,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让他多知道一些,让他死得明白一些,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不过我这个人却从来没做过这件功德事,所以你可以死了。徐断客说完,未见他如何动作,便已经消失于墙上,就好像那墙上从来就没有站过人。
云少桥心里大惊,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地向自己射了过来,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来不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不过云少桥也不愧是武学奇才,他的身体已经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有了动作!几乎是本能地,那手中的玉萧剑往前面一挡。
昀玻庇倘缋刃划开了布帛,云少桥只觉得自己的剑插进了厚厚的泥土里,每前进一寸,都废尽了他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