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月像只死狗一样的趴着,没有半点还手的能力。那茶杯就这么重重的砸在她的脑袋上,瞬间就鲜血直流,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为什么每次一出事,你除了会推卸责任外,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许盼月一脸虚弱的说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错吗?你就没有错?”“你还敢顶嘴了!”韩氏恶狠狠的瞪着她,“许盼月,你信不信,我今日弄死你?”反正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伤重不治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门之后,我们家就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这是韩氏的心里话。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是在许盼月嫁进来后,接二连三的发生。就从来没有一件顺心的,让她满意的事情发生过。她的丈夫儿子,仕途受阻。她处处被慕尔缙嫌弃,儿子还被郦婉樱那个贱人戴了绿帽。女儿呢?疯疯癫癫的,还被送去寺庙带发修行了,而她还没了一只耳朵。反观大房,却是一日比一日好。他们二房越惨,大房就越风光。就好似所有的气运,在许盼月进门之后,全都被大房给吸走了一般。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突然之间,韩氏一股作气,猛的站起,双手狠狠的掐住许盼月的脖子,目露凶光,“贱人,扫把星,我今天就弄死你!”“你死了,我们二房的霉运也就消失了。我们二房所有的不顺,全都是拜你所赐!”“扫把星,你去死吧!”许盼月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抓挠着韩氏的手背,抓出一条一条的血痕来。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甚至是充血的快要爆了。下人们也不敢上前劝阻,只一个一个的将头压得低低的,一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此刻的韩氏,就像是一个索人命的恶魔,面容扭曲狰狞,让人不寒而栗。“啊!”就在许盼月觉得快要见到太奶的时候,只听到韩氏的一声惨叫。然后,许盼月只觉得脸上有热呼呼的液体喷了她满脸。韩氏的那一双手虽然还掐在她的脖子上,但却是没有用力了。“啊!啊!啊!”韩氏痛苦的大叫着,她的双手就这么被人砍断了。殷红的血,汩汩往外流着,地上全都是。“慕逸文,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想要我和我师傅帮你做事,你们一家最好对我姐好!”许钰凡那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们答应的对我姐好?”“逸文,逸文啊!儿啊!你要为娘要一个公……”“你闭嘴!”慕氏的话还没说完,被慕逸文冷声打断。只见他一脸凉漠的剐着她,那眼神竟是让韩氏不寒而栗。“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把我和父亲的话放在心里啊!”慕逸文凌视着她,一字一顿,“既然如此,那你也就没必要再待在府里了。”“逸文,你……”韩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啊,你在说什么?我是你母亲啊!”“来人,把夫人送去寺庙与小姐为伴!”慕逸文连眼角也不曾斜她一下,面无表情道。“慕逸文,你……你大逆不道啊!”韩氏连声音都颤抖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母亲!”“还杵着干什么!还不把夫人送走!”慕逸文厉声呵斥着站于一旁的下人。“是,是!”几个小厮赶紧应着,“夫人,请!”“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是侯府的二夫人!谁也别……”慕逸文直接将她劈晕,“带走!”韩氏就这么被几个小厮给带走了,甚至都没有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啊!啊!啊!”许盼月突然间大声尖叫起来,将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给挥扔掉。“弟弟,弟弟!呜呜……”她突然间很是委屈的哭了起来。是真的委屈啊!也害怕。此刻,看到许钰凡,她就像是找到了依靠,心里满满都是安全感。许钰凡半蹲在她的床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姐,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不管任何时候,我和师傅都在你身边。我们会护着你的,你别怕!谁也不能欺负你!”“呜……”许盼月哭得更伤心了。“大夫呢?慕逸文,为何没有大夫来给我姐诊治?”许钰凡恨恨的瞪着慕逸文。“还不赶紧给少夫人请大夫!”慕逸文对着下人吼着。下人赶紧匆匆跑去请大夫。“慕逸文,再有下次!你们慕府的任何一个人,敢欺负我姐,我和师傅绝不帮你做事!我说到做到,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许钰凡一字一顿道。“不会,绝不会!”慕逸文做着保证,“至少我们二房一定不会!我保证!但是大房……”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略有些为难的看着许钰凡,“你也知道,大房那边,我是不能保证的。毕竟许知渺……”“她敢!”许钰凡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她若是敢动我姐,我弄死她!”……“啊嚏!”正用叉子叉着冰镇西瓜吃着的许知渺,猛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她面前的那一般切好的西瓜块被人拿走了。慕少臣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语带宠溺,“西瓜性寒,还是少吃一点。”许知渺一脸委屈巴巴的望着他,瘪着个嘴,“世子爷这是怕我把你吃穷了?连一盘西瓜都舍不得给我吃。还说,一辈子对我好,宠着,护我!”“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再也不相信了!”慕少臣:“……”就……很冤啊!怎么就是不给她吃了?这不是怕她贪嘴吃多了,肚子不舒服啊!她倒是好,竟然还不识好人心了。但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好言好语的哄着,“没有不给你吃,是让你少吃一点寒凉的东西。怕你一会肚子不舒服。”“我肯定一辈子都对你好,宠你,护你。”“哼!”许知渺丢他一个白眼,“你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开心!”“就只哄你一个。”他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子,温声细语。【许钰凡来侯府了?给许盼月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