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郦茂桉连连点头。舒侧妃恨恨的一咬牙,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甚至还折断了好几个指甲,然而她却根本感觉不到痛意。她敢肯定,许盼月这个小贱人说出来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许盼月朝着慕逸文望去,“夫君,我能说吗?”慕逸文深吸一口气,“说!”“不如就让妹妹去寺庙带发修行吧……”“不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舒侧妃打断。气愤之下的舒侧妃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许盼月的脸上,“小贱蹄子,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就是见不得我婉樱好!”“你就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心思肮脏,心肠歹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俩那见不得光的心思!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小贱蹄子,再敢……”“舒颦颜,你闭嘴!”郦茂桉一声怒吼打断她的话。一双如鹰般的眼眸就这么凌视着她,大有一副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的样子。见状,舒侧妃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猛的回过神来。她差一点就坏事了,把阮黎姿那个贱人的事情脱口而出了。完了,完了!气得过头了,忘记场合了。王爷……该不会怀疑她了吧?想着,本能的看向郦茂桉。只见郦茂桉又是朝着她狠狠的瞪一眼,冷漠的声音响起,“本王觉得此提议很好,就让婉郦去寺庙带发修行吧。”“王爷!”“父王!”母女俩异口同声,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我不去!”郦婉樱咬牙拒绝,“我是被设计陷害的!我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情,我不去寺庙带发修行。”真要去寺庙带发修行,那她这辈子就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不去?”郦茂桉阴恻恻的凌视着她,“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怎么样?”他的手指指着还没处理掉的云和的尸体,“是你没有与他发生关系?是你没有让两家人颜面扫地?”“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郦婉樱嘶吼。“那也是你技不如人!”郦茂桉冷声道,“既然技不如人,那就得认!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得承担起来,而不是一味的推卸责任。”“没有人该一味的纵着你,为你善后!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即刻启程去寺庙!”“父王,你就这么对我吗?”郦婉樱一脸失望的看着他,指着许盼月,“你是在补偿她吗?你是觉得,我抢了她的丈夫,所以我活该吗?”“父王,在你心里,我真的没有她许盼月重要吗?”“你胡说八道什么!”郦茂桉狠狠的瞪着她,“现在是你犯了错!犯错就得受罚!”“盼月之前犯错,同样也受罚了!相比于她的错,难道不是你的错更不能饶恕吗?”“二舅兄,是我没有教好女儿。我在这里跟你们道歉!”说着,朝着慕尔缙深鞠一躬,“让人送她去寺庙吧!带发修行,为侯府祈福吧!”“我恨你!”郦婉樱恨恨的瞪着他,“父王,你会后悔的!”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郦茂桉则是带着舒侧妃也灰溜溜的离开了。屋内只剩一家四口。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俩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许盼月身上,带着深深的探究。“父亲,夫君,怎么……这么看我?可是我有何不妥?”许盼月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许盼月,你想干什么?啊!”慕逸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眦欲裂,“你以为把郦婉樱毁了,我就能待你如初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是你亲手断送我对你的信任!”“儿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氏一脸疑惑,“你的意思是,是她设计陷害的郦婉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盼月不承认,“我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出来指证她郦婉樱的可是她的贴身妈妈和婢女!”“我哪有这本事,让她们背主?”“你没有,但是钱师傅有!”慕尔缙一字一顿道,“许盼月,你还有什么要说吗?”“父亲,我与钱师傅并不熟。他今日是来拜访夫君的。”许盼月依旧否认。“不熟?”慕尔缙冷笑,“他是你弟弟的师傅,两人亲如父子。想来,是许少爷让他帮你出气的吧?”“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正如荣王所说,是郦婉樱技不如人,她活该。我们也给了你该有的面子了。”“逸文,松手。”慕尔缙对着慕逸文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承认了,那就没必要再撕破一张脸。”闻言,慕逸文收回那掐着许盼月脖子的手。许盼月大口的呼着气,而后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父亲请直言吧,想要我做什么?”经此一事,她也算是明白了,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这父子俩已经识破了她,却又愿意配合她把郦婉樱这个贱人送走,那自然是他们权衡过后,觉得她比郦婉樱更有价值了。所以,他们应该是冲着钱师傅吧。“你去说服钱师傅,让他与我们合作。”慕尔缙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将他们的要求就这么直接说出。“许少爷是你的亲弟弟,自然是希望看到你好的。你是逸文的妻子,自然也是希望逸文好的。”“若不然,你也不会在婚前找到我们,非要换了这门亲事。眼下,我们二房与大房之间的关系,你也看到了。”“我与逸文若是不得好,你又能得什么好?不是说你想一直被许知渺压着一头?”“只要钱师傅与许少爷愿意与我们合作,自然好处少不了他们的。”“好!”许盼月不作考虑的点头,“我可以说服他们,但我有一个条件。”“说!”“慕逸文不得再纳妾,那几个通房散了。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妻子,荣辱与共!”许盼月一字一顿。“可以!”慕尔缙替慕逸文应下。……荣王府三人回府“王爷,不好了,大少爷出事了!”管家匆匆走至郦茂桉面前,一脸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