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郦婉樱的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父王最疼的始终是她。别以为刚才在马场,没有训斥郦婉如,她就可以逃过一劫了。看,这一回府,父王就动怒了。郦婉如,你这个贱人,等着吧!父王定会为我出头的!今日不是让你跪祠堂,就是请家法了!不,跪祠堂都太便宜你了。就得把家法请出来,把你打得半死不活!郦婉如却像是没有听明白这一声“跪下”是对她的,转眸看向郦婉樱,一脸好心,“婉樱,你跪下跟父王好好解释解释。”“父王,你就别再训斥责骂妹妹了。她也不是故意让我们王府丢脸的。这不是因为与大表哥两情相悦,又正好中了那下人的药,这会让父王现场丢脸的。”“父王,你也别生气了。好在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家人。这件事情就不至于像大哥和许盼月的事情一般,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父王,你就别罚妹妹了。好在事情都圆满的解决了。她进了侯府,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他们也定会疼她的。”“毕竟二舅母也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她可是一直都很喜欢妹妹的。以前的时候,不还开笑般的说过,如果妹妹能当她的儿媳妇就更好了。”“现在好了,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笑得一脸灿烂,看向郦婉樱,继续温温柔柔的说道,“妹妹,以后进了侯府西院,你一定要孝敬二舅舅和二舅母。”“二舅母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你可千万别丢了我们荣王府的脸呢!”听着她这厚颜无耻的话,郦婉樱只觉得怒火中烧。双眸赤红赤红的瞪着她,大有一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意思。什么叫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这该死的郦婉如,怎么就不去死呢!荣王妃站于一旁不出声,她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太棒了。“郦婉如,我是让你跪下!”郦茂桉恶狠狠的瞪着她,猩红的眼眸里尽是勃然大怒。“啊?”郦婉如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无辜又委屈,“父王,为什么呀?女儿又没做错事,也没有丢王府的脸。父王为什么要责罚女儿?”“王爷,你要责婉如,我没有意思。”荣王妃走至女儿身边,将她护于自己的身后,郦茂桉直视,“但是,你得给我一个充分合理的说辞。”“婉如哪里做事了?你要责罚她?是她护着婉樱这个妹妹错了?还是她想要缓和婉樱与念安的关系错了?”“当然,你作为父亲,作为荣王府的一家之主,不问缘由责罚一个没错的女儿,为另一个犯错的女儿出气,我也不拦着。”“那就进宫吧!让皇后娘娘来评一评,婉如到底错没错!”“你……”郦茂桉直直的盯着她,眼眸里尽是怒意,“王妃,你在威胁我?”“不敢!”慕臻直视着他,“只是身为一个母亲,我有必要护着自己的女儿。如果婉如有错,我绝不袒护。但现在是她没错!”“而你却还要责罚于她,那就只能是我这个母亲护着。毕竟,你这个父亲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父亲!”郦茂桉气得胸口猛烈起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慕臻。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可人,贤惠端庄,事事以他为天的慕臻吗?郦茂桉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压下那一抹怒意,“你既然带着妹妹一起去,就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和保护妹妹。”“你身为长姐,这是你的责任。你却一次两次的失职,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机会陷害自己的亲人。”“你不但没有出手护着,你甚至还纵容着他们变本加厉。”“今日,若是你尽到长姐的责任,婉樱也不会被人设计陷害!这就是你的过错!”郦婉如从慕臻的身后迈出一步,抬眸直直的望着郦茂桉。她的眼眸里有泪,但她却是坚强的忍着,不让那一滴眼泪滑下来。“所以,在父王眼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有阻止妹妹与大表哥两情相悦是我的错!没有阻止妹妹今日非要跟着我一道前去马场与大表哥私会,也是我的错!”“妹妹!”她转眸看向郦婉樱,一字一顿,“你来凉亭的时候,我是不是让你陪着我喝茶吃点心的?”“是你自己非要离开的!腿长在你的身上,我还能把你强行押下?或者打断你的腿?”“想来那会,你应该是得知大表哥来了,急着去见他吧?”“我没有!”郦婉樱否认,“我是……”“是什么?”郦婉如见她顿下,不急不缓的反问。这一刻,郦婉樱猛的反应过来了。她知道了,这一切根本就都是郦婉如,慕念安和许知渺故意安排的。甚至就连慕少臣也都参与其中了。若不然,她的话怎么就那么好用了呢?怎么就她让她们都出去,她们就都出去了呢?还有许知渺,竟然也那么配合她,让慕少臣也出屋子。就在他们都离开,只剩下她和许知渺的时候,她却有一种躁热的感觉。她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脱光了,甚至还特别的想男人。该死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药!“是你?!”她恶狠狠的瞪着郦婉如,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大有一副恨不得将郦婉如千刀万剐了。“什么是我?”郦婉如一脸无辜茫然的看着她。“呵!”慕臻一声冷笑,再次将郦婉如护于身后,一脸失望的看着郦茂桉,“原来在王爷心里,竟是全都定好罪了啊!”“不管婉如怎么做,总归都是错的!”“我竟是不知道,王爷的心竟是这般偏的。都是你的女儿,你却毫无道理的护着婉樱。”“好,很好!我知道王爷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婉樱的婚事,全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会修书给二哥二嫂,就说今日在马场的提议作废!”“想来,王爷是不愿意你的宝贝女儿入侯府西院的。毕竟为妾着实委屈了!”“从现在起,舒侧妃一双儿女的婚事,我不会再过问半句!”说完拉起郦婉如的手,“看来这荣王府是没有我们母女的立足之地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