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留下来了!”
薛淮云惊讶道。
薛文清颔首,“是的,当初虽说是解散了薛家军,但仍有些忠于薛家的人不肯离去,为此,当时的薛家掌权人将他们从明处安置到暗处,自此,他们便成为一股暗处的力量,做些探子打听信息之类的工作。”
“但这些人不多,只几十人,且随着家中子弟依次从文后,也用不着他们了,因此渐渐,他们便如普通的平民一样生活在薛家庇护下。。。。。。”
听着伯父道出这段埋藏在过往中的事,薛淮云不由有些慨然。
缓了片刻,他声音迟疑道。
“既然这些人生活已重归平静,那他们必然已远离战场久矣,所以我有些不明白,伯父为何还要将令牌交予我?”
不想闻言薛文清却抬眸望着他,目光带着几分郑重。
“淮云,这些人确实离开战场很久了,但我觉得他们的心没有,这些人一直忠于薛家,从最初的那些人到如今的这些人,他们心中的信念并未消磨,而是一代代传承了下来。”
“他们中仍有人希望重回沙场,重振昔日薛家军的荣耀,但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来,我们薛家至今没人能带他们重新走出来,只能为他们提供安稳无忧的生活。”
“见他们终日被困于这小小的宅院,蹉跎了志向,从生到死都只是普通平庸的仆从,我终究不忍明珠蒙尘,因此我才将令牌交予你,希望你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往外走的机会,同时这些人也可成为你的臂膀,受你驱使。”
听了这番话,薛淮云顿时怔在原地。
他看着薛文清,却见他正定定地回望着自己,往日平静淡然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薛淮云眸光变得坚定,向薛文清保证道。
“伯父,你的良苦用心我已明白,你放心,以后若有机会,我必带着他们走到沙场上,继而重振薛家军的名号!”
听此,薛文清满眼欣慰,叹道。
“淮云,我果然没看错你!”
“可惜,如今我们家只你一人想往军中走,其他人都打算走科举,因此身边都没人能在军中帮持你。。。。。。”
对大伯父的担忧,薛淮云完全不放在心里,对他来说只要有能力,那就不怕不被重用。
于是他安慰薛文清道。
“大伯,就算有人帮持,最后还是要靠自己,只要自身本事过硬,就不怕之后没有机会!”
薛文清见他眉目飞扬,神情意气高昂,心中便渐渐放了心。
。。。。。。
薛淮云收回跑飞的思绪,凝神迈步往自己院子处走。
走了大概半刻便可以看到掩映在灌木之中的院墙,但当他转了一个弯后,却忽而在月洞门前看到两道纤细的身影。
而前面那一道身影他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是虞湘君!
意识到虞湘君来找他了,薛淮云那些疲惫和沉重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他心里顿时雀跃起来,就像住了一只小鸟儿,不停地在胸腔里叽叽喳喳。
薛淮云不再犹豫,迅速向前跑了过去。
因比较担心薛淮云的情况,因此虞湘君早早便来了,没想到却被他院子里的仆从告知,说他还没回来。
听此,虞湘君自然很失望,映月在旁劝她先离开,等晚一点再来。
但虞湘君却不想离开,于是她便留在这里等。
若薛淮云回来了,她也可以第一时间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