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三界那么高傲,她肯定心里委屈,所以转身就哭了嘛。”
“所以,所以……”
“她挺可怜的……”
一股气说完了所有。
终于落到了“她很可怜”这一句话上,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不用被喂狗。
蓝衣妖物松了一口气,腿一软,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而离渊眯着瞳睨向了蓝衣妖物,幽沉的语气愈发危险,“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蓝衣妖物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慌忙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开始辩解求饶。
还不忘把其他的妖物们一起扯下水。
“主主主……主上,这些可都是其他人说的。”
“在阿嬅姑娘被您戳穿魔界魔尊身份的时候,是他们在背后分析了一大通,说阿嬅姑娘只是太爱您了,堂堂魔尊扮成一个婢女过来找您,多可怜啊。”
“他们还说,这些话千万不能告诉您,万一您听完了生气,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都与属下无关啊,都是他们的错。”
“属下路过的时候,对于他们在私底下乱嚼舌根这个行为,还进行了严厉的批评,然后狠狠地惩戒了他们一番……”
说完,蓝衣妖物屏着呼吸,偷偷地看了一眼离渊的脸色。
他没想到的是,主上好像压根没仔细听他说话。
离渊那漆黑不见底的冷瞳,正在紧紧地盯着水镜中婳婳红了眼眶的样子。
他薄唇轻抿着,浑身的阴戾气息越发森凉,令人猜不透。
良久。
离渊忽然起身,朝殿外走去。
死亡的压迫感消失,趴在地上的蓝衣妖物深呼了一口气,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他望着离渊离去的方向。
主上这是要去……
寝宫?
他不会真让阿嬅姑娘,不对,魔界魔尊,脱了衣服跪在床上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