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渊的话音一句句地落下。
那抵在婳婳后腰的刀刃,也开始一寸寸地收紧。
两人之间的气氛透着十足诡异的紧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停滞了下来。
可忽然,一滴滚烫的泪落到了离渊的手上。
在离渊紧盯着的目光下。
婳婳的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一眨眼,泪水翻涌而出,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全都滑落到了离渊的狐氅上。
根本不等离渊继续说话。
她骤然用力,自已使劲撞上了后腰的那把刀刃。
鲜血。
瞬间,便晕染在了腰带上。
离渊一怔,那低幽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你……”
虽然表面上,他依旧眯着瞳暴戾地睨着婳婳的脸。
但他那握着刀刃的指尖,却不经意地颤了又颤,险些将刀刃掉落到地上。
而在离渊手指一颤的时候,婳婳的睫毛之下眸光一闪而过。
几乎只在片刻。
她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着一张小脸,双肩颤抖着,似乎马上就要塌软下去,原本红润的唇瓣此刻已是煞白,口中喃喃道:
“所以,主上此刻,是在怀疑奴婢吗?”
“还想要,像对待兔子那般,一刀刀地剐了奴婢的皮,对吗?”
她反问了回去,容色凄绝,惨白地好似被打破的玉瓷。
就像是,一心为了心上人着想的痴情女子,却被心上人狠狠地质疑、责难、践踏。
而那腰带上的鲜血,随着她的动作,也一分不差地蹭到了离渊的胳膊上,烫得离渊不由得松开了她的腰身几分。
此情此景。
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