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宴之上,估计在夜一称她为皇后的那一瞬间,就有老臣在琢磨这件事了。
“殿下当真是聪慧。”
阿晚恭恭敬敬地将一封信呈了上去,开口道,“殿下,奴婢是张太傅的人。太傅受先皇所托,自幼培养您和皇上(即君烨)长大,他实在不忍让先皇打下来的君国,落入他人之手。”
“太傅说,现下黎朝余孽愿封您为皇后,可见对您有几分情意。殿下可利用这几分情意,趁他不备,将其一刀诛杀。到时,您依旧还是那君国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不必再受他人掣肘。”
言罢,阿晚的眸光扫向了殿外。
“殿下,奴婢不宜久留,恐怕会让殿外侍卫们起疑,奴婢告退。”
阿晚退了出去,殿门重新被合上。
殿内红烛摇曳。
婳婳再次将殿门从里面扣上了锁,拢了拢自已身上单薄的里衣,倚到了书桌旁,她将那封信随随便便地扔在了桌上,似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良久。
婳婳翻看完了话本上的大结局,起身准备去就寝。
不小心蹭到了那封信,信掉落在了地上。
她这才将那封信拿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拆开后,纸上俨然写着几个大字——
“为复君国,请殿下务必杀了黎渊!”
这时,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寒风吹了进来,烛光忽明忽暗。
婳婳抬眸望向镂金窗。
刹那间,她危险地眯了眯眸。
立刻将手中的信,贴近书桌旁的烛火,眼看着就要被火点燃——
骤然,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住了她的动作。
黎渊早已隐藏着气息,站在她的身后多时。
那声音狠戾而又病态,诡暗而又低哑,回荡在婳婳的耳畔,令人头皮发麻。
“这种有意思的好信件,殿下怎可私藏?”
“应该分享给奴才,一同欣赏欣赏才是……”
婳婳内心:我特么……
但是表面上,她的小脸上还是勾起了一抹极为真挚的笑容,“阿渊,不过一封信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我有好多珍藏的话本,我可以把话本分享给阿渊,阿渊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