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那狠戾而又残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重。
那掐住婳婳腰的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剧痛传来,被摁在冰凉书桌上的婳婳,紧紧地皱了皱眉。
她使劲挣脱了一下,却根本摆脱不了黎渊手上的内力束缚。
大概还有两三天,她的内力和法力就可以恢复,现在如此硬碰硬,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仅在片刻。
她眸中的寒光,就转换为了无辜而又委屈的眼泪。
那几行清泪滑过她的小脸,落到了冰凉的书桌上。
弱弱的抽泣声和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传入了黎渊的耳畔。
她伤心,她难过,她绝望,她无助。
她的睫毛沾着泪珠,哭得浑身一颤一颤的,失望而又痛苦地看向黎渊。
她那一声声的质问传来,完完全全抢夺了本该属于黎渊的主导权。
面对这封被黎渊抓到把柄的信,面对黎渊咄咄逼人的质问,她反向质问了回去,每一句都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她理直气壮地边痛哭,边反问。
“就算这封信是有人传递给我的又能怎么样?”
“我按照信件上说的,去杀你了吗?”
“我没有!”
“你就笃定我一定会杀你吗?”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昏暗的烛光下,婳婳眸中的泪水越聚越多,她哭得越来越难过,泪水像根本止不住似的。
偌大的宫殿中,她被按在书桌上,蜷缩成一团,显得弱小而又可怜。